楠安，第四章
又是一次大型任务。
娜塔莎利用绳索在空中截杀敌人，绳索却被敌人的武器扫中。娜塔莎像一片羽毛一样，在空中飘浮了一下，随即掉落下来。
浩克怒吼一声扑上前去接住娜塔莎，正巧Tony也向这里飞去。浩克的速度太快，两个撞了个结结实实。
Tony被撞的头晕脑胀，浩克也不好受，头和一堆钢铁撞到一起，虽然他没啥伤害，但也懵了一下。
就这一下，娜塔莎就要砸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了，这一下可不好受，不死也要休养半年。
娜塔莎闭上眼睛，思索以哪种方式落地能把伤害降到最小。
一道黑影一闪而过，是Clint，他跳上一辆汽车借力从空中接住了娜塔莎。
娜塔莎感受到Clint的气息，立即缩在一起，两人多年来的默契救了他们。
Clint落地的瞬间抱着娜塔莎借力翻滚，娜塔莎也极其默契的抱住Clint的脖子。
“小鸟!”Tony急忙飞到他们面前查看伤势。
Clint闷哼一声，怀抱着娜塔莎坐起来，若不是他们此时灰头土脸的，倒像是一对秀恩爱的情侣。
“Clint，别动!”娜塔莎立刻检查Clint的伤势。
落地的时候，Clint用身体和手臂护住了娜塔莎。其实地上的冲击已经被化解大半，真正伤到Clint的是满地的钢铁和玻璃碎片。
有一些细小的玻璃扎进了Clint的手臂中，其中有一块较大的插进了Clint的右手手掌中，殷殷的流着鲜血。
“你疯了!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废了就再也无法射箭了!”娜塔莎吼道。
Clint也是第一次见娜塔莎崩溃成这样，讪讪的笑道:“nat，我没事，这个扎的不深。”
“Javis，联系好医生了吗？”Tony烦躁的问道。如果他能早点发现这边的情况救下娜塔莎，Clint就不会受伤了。
“Yes，sir，医生已在复联大厦。”
Tony上前将Clint抱起，Clint疼得吸了一口气，他的背部密密麻麻全是碎片，卡进了肌肉之中，最深的一块他估计碰到了脊骨。
“怎么样了？”Tony走进来，Clint经过医生救治，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。娜塔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看着Clint因失血过去苍白的脸。
“情况还好，两处肋骨骨折，最深的碎片扎到脊椎，手掌上的碎片并未扎到神经，身上其余的小伤口和淤青47处。”娜塔莎谈谈的回答道。
“这种情况叫还好？!非要死了神盾局才认为严重？”Tony尽量放轻了自己的音量冲娜塔莎吼道。
当Clint在Tony怀里面色苍白的轻轻喘息时，Tony仿佛回到了当初失去Brian的恐惧中。
娜塔莎抬起双眸直视Tony，目光中有不屑。
“Clint是神盾局高级特工，他能执行十一级任务，只要他的手和眼睛还能射箭，那其余的伤都是情况还好!”
Tony被她说的语塞，只能恨恨的叹口气。
娜塔莎说的对，Clint有自己的骄傲，虽然他只是个普通人，但他也是复联中不可缺少的一员，他不会允许队友在战场上厮杀，而他处于安全之内的。
两个人都沉默下来，房间静得只能听见Clint轻轻的呼吸声。
Clint就连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，头轻微的摇摆。
Clint突然嘴巴动了几下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。
“什么？”Tony说道。Clint又陷入了梦魇之中。
过了一会，Clint嘴巴又动了几下，这次娜塔莎和Tony都听见了，他喊的是street和寇森。
娜塔莎鼻子一酸，一向冷静杀人不眨眼的女特工就要掉下泪来。
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寇森对Clint有多好，因为Clint被控制，邪神入侵神盾局杀了寇森，Clint心里该有多难过。
Tony则面色铁青，又是street。他知道Clint已经放下了，但在梦魇中想起他，他给Clint的伤害可想而知。
Tony的目光抚过Clint的头发，如果可以，我祈祷你此生睡得安稳，哪怕再也不想起我。
娜塔莎手握住Clint没受伤的左手，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回响。
“Clint，我在这。”
Tony虽然也不放心Clint，但也觉得留在这不合适，他还没到让Clint敞开心房的程度。让娜塔莎安抚他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sir，接到一个未知电话。”
Tony眉毛一挑，谁这时候会给他打电话？还是未知的？
“接。”
“Hello。”声音有些熟悉，但Tony一时想不起来是谁。
“我是寇森。”
Tony惊得从沙发上坐起来。
“你没死？!”
“这个属于机密，我确实没死，被神盾局救活了。”
Tony面色凝重，“你怎么证明你是寇森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。
“鹰崽子还好吗？”
Tony松了一口气，鹰崽子是寇森对Clint独有的称呼。
“他情况很不好，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。你既然活着，为什么不告诉他，让他不要那么...自责!”Tony有些愤怒的说道。
“这个属于机密。”寇森回答道。声音染上一丝无奈，他也很想告诉Clint，让他看了二十年的小鹰崽子不要自责，但是任务就是任务。
“机密，又是机密!那你为什么会打给我？不怕我告诉Clint吗？”Tony冷笑道，神盾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，冷血的让人心寒。
“因为我知道你有办法让这通电话不存在，任何人都查不到。”
Tony冷笑了一声，挑挑眉，眉眼间全是戾气。
“我为什么要帮你？”
电话那边停顿了一秒，平静地回答道:“我会告诉你Brian的事，娜塔莎不知道的事。”
Tony沉默了一下，才说道:“我答应你。”
电话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，Tony十分恼怒，尼克弗瑞是这样，寇森也是这样，所有人都知道Brian是Tony的软肋，拿他来威胁他!
“Brian刚来到神盾的时候，便是我带领他。”
“他的天赋很好，但是刚开始并不愿意当特工，他想回去。”
“他对我说他想回去见一个朋友，他唯一的朋友。”
“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他说的朋友是谁，只是不让他回去。”
“正巧那段时间你遇袭了，有人制造了一场恐怖行动绑架你。”
Tony想起来了，他找不到Brian后没多久，参加一个宴会，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，是冲着他来的。好在觊觎stark集团的人太多。Tony从小到大不知遇到过多少绑架事件，见怪不怪了，成功逃脱。
“神盾局的训练都是封闭式的，可Brian不知从哪听到了你遇袭的事情，发了疯般的要回去。”
“他触犯了规定，被关了三天禁闭，三天不吃东西，不进一滴水。”
Tony心在抽痛，他从来不知道Brian心里也是想着他的，为他做了多少努力。
“三天禁闭过后，尽管他奄奄一息，仍是不肯松口，仍要回去看你一眼。”寇森说到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那时他就很喜欢这个孩子了，倔强的像只野性的小兽。
Tony觉得喉头有什么东西哽着，鼻子酸涩，说不出话。
“我不忍心看着他继续受苦。”
寇森说着，眼前慢慢浮现当时的情景。
Clint，不，当时还是Brian，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，他的唇因极度缺水合在一起，却又被他撕开，鲜血淋漓。
少年湛蓝的双眼仍是倔强的看着寇森。
寇森长叹一口气，蹲下来摸摸Brian的头。
“你回去能做什么？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负担？如果别人拿你威胁他怎么办？”
少年的双眼转了一下，别扭的转过头。
“你应该知道stark集团现在的发展很好，但同时也是其他人的眼中钉，恨Tony stark的人太多了，你能做什么？”
寇森直视着少年的双眼，一字一字地说道:“你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，才能站在他身边。”
Brian沉默了很久，闭着眼睛，久到寇森以为他是不是晕了，他才轻缓的点了一下头。
“从那以后，Brian训练极其刻苦，加上他的天赋，不出两年，他就成为了极为出色的特工。”
Tony没想到事情经过竟然是这样，可笑他当时还恨过Brian丢下他。
“两年后，他被派遣进了S.W.A.T小组，和street成了搭档。”
一提street的名字，Tony消下去的怒火又升上来，甚至愈演愈烈。这个人渣，伤害了他的Brian，害他的Brian差点丧命！
“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。”寇森一口气说完这些事，心里有些疲惫。他对Clint的感情不比Tony浅，他看着成长的鹰崽子被人踹向火车，差点丧命，失去了，记忆还留下了一堆暗伤。
当时他看着Clint在抢救室的惨烈模样，立即下令将street逐出S.W.A.T小组。为此还受到了神盾局的处罚。寇森却是丝毫不后悔，也算是为他的鹰崽子出了一口气。
Tony冷哼一声说道:“这通电话将会不存在。”
说完电话里只剩忙音，寇森苦笑，他假死正在完成一个艰难任务，但实在不放心鹰崽子，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告诉了Tony当初的事，他相信Tony会对Clint好。
“喂，铁罐，我只是受伤了我还没废好吗?”Clmt无奈的看着Tony一大早发神经在他身边忙前忙后。
“嘿，小鸟，你可是伤员！”Tony不满Clint不安分的乱动，用手将他按在床上。
“铁罐，我没你想的受那么重的伤,放开我好吧。”Clint睁着双水琳淋的大眼睛看着Tony。
“hey，小鸟，,别用狗狗眼对着我。”Tony扶额叹了口气，Clint已经知道了对付他的方法，谁让他对那双澄澈的双眼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呢？
“啊!铁皮人，你放过我好吧!” Clint嚎叫一声,眉眼中有挑衅的笑意,像极了马戏团的温柔少年。
Tony的眼睛弯起，琥珀色的瞳仁像含了块蜜糖,好看
的让人失神。
“那你答应和我约会吧!”
clint无奈地看Tony暴露出花花公子的本性。觉得刚刚看到的笑的少年意气的Tony都是狗屁!
“算了,你还是留在这吧。”
Tony的跟神暗了暗，却也没多灰心，clint可不是勾勾手指就能过来的妞，.不能操之过急。
“唉．小鸟，我这么英俊潇酒，哪不好了？”
“啧啧啧，你看看你的战甲，什么品味，铜臭味都要溢出来了，Clit 说完还夸张的撸了撸鼻子,像以嗅东西的大型犬。
“肥鸟，你觉得你的制服很好看吗？嗯，穿基佬紫的小肥鸟？”
“谁tm是肥鸟！”
“谁tm又品味差!”
“……”
病房回荡着两人的斗嘴声，恶魔躲在病房角落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，出神的望着那些沉浮的细小颗粒，阳光照进Clint的点滴瓶中，晶莹剔透的刺痛人的眼。
他好像曾经也和人这样斗过嘴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？久远的似乎都要想不起来了。
地狱的烈火日复一日的烧着，灵魂被折磨的惨叫穿透耳膜，周围总是黑漆漆的，让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暗色。
恶魔将手伸出那条分明的界限，触碰到了纽约不多的阳光，毫无温度，只有满手的灰尘，令人生厌。
他曾经也是喜欢阳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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